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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覺得
黑白相片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尤其
當純淨的白
遇上深邃的黑
強烈的對比
就像是漩渦
讓人越陷越深
卻不自覺
見過 Zoe 的人
總是對她又長又捲的睫毛印象深刻
好幾次刻意想捕捉
都不得其門而入
那天 Zoe 在書桌下玩弄著檯燈
我隨手抓起相機
都還沒機會對準鏡頭
就按下快門
卻意外讓 Zoe 又長又捲的睫毛
絲毫不差地完美入鏡
有人問我
大腿上那顆痣旁邊
怎麼有個如疤痕般的印記
我一點都不介意
娓娓道出那個印記的來由
那是在懷 Zoe 不到兩個月的某天
我的四肢突然佈滿不知名的疱疹
人也沒來由地極度不舒服到
這輩子第一次進急診
由於我有孕在身
急診室的醫師不敢輕忽用藥
經過幾位專科主治醫師的會診
仍然查不出病因為何
只知道是某種病毒感染造成
為了慎重起見
決定由皮膚科醫師從我大腿上
取樣皮膚做切片檢查
皮膚科醫師雖然信誓旦旦地說
這點兒小手術不會留下疤痕
但傷口癒合了之後
卻也留下了這個印記
「就當是愛的印記吧!」
我每當注意到自己大腿上的這個疤痕
都這麼調侃自己
然後暗自慶幸著
至少這場懷孕初期的怪病
沒讓我失去最心愛的 Zoe
留下一點兒小疤痕
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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